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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

  □翟永立
  母亲生下我后
  便害了一场大病
  那时正值“文革”中期
  缺衣少食是乡下人家普遍的痛 

  母亲拖着虚弱的身子
  给生产队看护庄稼
  挣点可怜的工分,以补贴家用
  父亲身为队长,仍然摆脱不了
  顿顿粗粮窝头的窘境 

  母亲更加内疚,甚至动过轻生的念头
  年幼的我,不明白
  母亲的眼角,为何总是挂着
  成串的哀愁 

  后来,日子好了,母亲的身体也变得硬朗了
  又开始给我看孩子,快70岁的老人
  抱着孩子,能从一楼走到五楼 

  我和哥哥都在城市安家
  母亲却说什都不肯长住
  她的家在乡下
  她的根须,已深深扎进
  家乡的泥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