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袁海马
我24年的军旅生涯中,有许多往事记忆犹新,但最让我难忘的还是参加原成都军区的一次创作笔会。
1986年12月,我时任四川省军区教导大队三中队教导员,因为我爱写新闻,省军区文化处决定让我代表省军区参加原成都军区举办的创作笔会。
按照通知要求,第二天,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参加了为时5天的原成都军区文化部、《西南军事文学》杂志社联合举办的军事文学创作笔会。5天时间,我根据中队阿坝州金川县籍学员张永清的真实爱情故事,创作了一篇《梨花恋》纪实文学,歌颂的是一位藏族军官与一位农村残疾女青年忠贞不渝的爱情故事。稿子经过笔会几次讨论,反复修改,特别是经过省军区文化处处长、军队作家丁隆炎的修改,我的第一篇文学创作稿件《梨花恋》终于在《西南军事文学》杂志、《青年世界》杂志、《四川文化报》《家庭与生活报》发表。
参加那次笔会,我还有一个意外的收获,就是认识了西藏军区政治部文化处干事杨晓敏。我比杨晓敏年长两岁,他比我晚两年当兵。因为我们都是河南人,所以特别投缘。在5天的笔会期间,我们有空就一起聊天,说家乡话。一天晚饭后,我和杨晓敏,还有其他3位笔友,一起在军营操场散步。“杨干事,都说西藏是神奇的地方,有什么神奇的呢?”我的问话一出,杨晓敏便打开了话匣子。他说西藏有许多神奇的地方,他们边防部队的一个哨所是一个天然的野味库,那里的兔子特别多,战士捉兔子不需要用枪打,只需要“雪地围兔”或“开门缉兔”,就有吃不完的兔肉。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。散完步,我们回到寝室,我躺在床上,心想杨晓敏讲的这个故事,是一篇很有趣的新闻。我立马翻身起来,把这个故事的概况写在了笔记本上。
创作笔会结束后,我忙里偷闲,利用晚上时间把杨晓敏给我讲的边防哨所捉兔子的故事,写成了一篇趣闻,题目就叫《西藏有座兔子山》。
稿子写成后,我就用复写纸每次抄写4份,利用两天时间共抄写了8次32份,装进信封,贴上8分钱的邮票,通过邮局分别寄往全国各省的报纸杂志社。稿子发出去大约一个来月,我就不断收到全国各地寄来的样报和稿费汇款单,最多时每周都能收到几份。
军区创作笔会圆了我的文学梦。自从那次会笔以后,我就坚持文学创作,无论工作怎样变动,职务如何变更,不管是在部队,还是转业地方,我都笔耕不辍。几十年来,每年都有诗歌、散文、报告文学、新闻作品在报刊发表。2013年,我退休以后,又担任了四川省成都市温江区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副主任、执行秘书长,仍把坚持文学创作当作退休后生活的一大乐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