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刘慧
常听人说,盛夏炎热,动不动就汗流浃背,还有苍蝇和蚊子,不如冬天。冬天没有蚊子和苍蝇,冬天冷了可以加衣服,冬天干净……可冬天才到几天,又有人抱怨冬天不如夏天了,说冬天哪哪都冰凉,寒风呼啸……
其实,生活在四季分明的中原地带,我们可以完整而真实地感知春夏秋冬的更迭交替,感知一年一岁的到来和离开。
春天的时候迎来希望,冬天的时候在寒冷而漫长的季节里期盼希望。春花秋月、春风秋雨、春华秋实。春天,万物复苏,阳光明媚,难以形容的惬意与欢快;秋天,天高云淡,秋高气爽,无与伦比的旷阔与高远。等闲识得东风面,万紫千红总是春;自古逢秋悲寂寥,我言秋日胜春朝……春和秋,不分彼此,又各具魅力。春天带来了新奇和惊喜,秋天回馈了成熟和静美。有人夸“最美四月天”,有人赞“最美是金秋”,春和秋,无论是景色还是温度,都称得上是两个可人的季节。
相对于春秋,冬天比较难熬。天寒地冻,冰雪常袭,冷意无处不在。难得遇到几个冬日暖阳的眷顾,那样的暖又过于短暂,总不能好好地享受温暖。想起刘亮程散文里的冬天,那些被寒风吹彻的冬天,姑妈丢在冬日里的一句话就是“天暖了过来暄暄。”结果姑妈没能熬过那个冬天,“暖”成了她寒冷冬日里永远的期盼。我的邻居大娘,年事已高,卧病在床,在入冬后降温的那个冷日,匆匆裹挟着一生,去了天堂寻找永久的温暖。
立冬过后,流感强势来袭。就像是不经意间冒出来的病,让你真切地感受到它的威力,感受季节变换带来的最实在的影响。
对冬天喜欢与否,冬天终究还是要到来。就像是白天过后是黑夜,就像月亮西沉有朝阳。日子日复一日地到来,不会随着某个人的喜恶而改变。是我们经历了岁月,还是岁月经历了我们,这些似乎都无从追问,我们要做的就是顺其自然,迎来送往。相信生命中该到来的都会到来,而过去的过不去的最终都会过去。如此,还是热情而礼貌地与冬日相握,说一句:你好,冬日,愿我们重逢快乐。